她的愤怒:
我跟了他二十多年,难道连退休工资都没有吗?
“我哪里知道会走到这一步。真的是把我惹火了,哪有这样耍赖的?”杨大容表示她也觉得这样的协议不合理,因为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麻烦。“当时我也不懂啊,没经历过离婚,到现在我才知道麻烦。”自己当时要是知道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,就算不要钱也不会同意离婚,更不会在调解书上签字。
“他就想一分钱都不拿最好,反正就赖,赖死最好。”杨大容越说越激动,称前夫曾经多次打她,并称郭大勇现任妻子是他找来的小三。“他就是个癞子,你要是我的话,早就把他杀掉了。”
杨大容最近一次见到郭大勇是今年9月27日。当时郭大勇送女儿上大学,并向杨大容提出用10万元一笔勾销。“我说不行,法律上怎么定的就怎么定,后来在电话里又聊过一次,还是同样的内容,聊一半挂断电话了,之后再也联系不上他。”
据她回忆,调解时是法官提出有经济帮助金,她曾主动提出让郭大勇一次性支付经济帮助。“我说给两百万,他说拿不出这么多钱。我说一个月五千块钱算了,他又不干。”法官调解后,双方才同意由男方每月给女方支付三千元经济帮助金。
对于郭大勇“女方经济困难时候给,不困难就不用给了”的“误解”,杨大容称这是一种托辞。她反复强调,协议是双方同意且签了字的,“法官明确说了,就老了退休工资一样的。要给到我老死,法官说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是他理解错。”
“上班的人都有退休工资,我跟了他二十多年,难道连退休工资都没有吗?”但杨大容又表示,自己绝不是要“靠前夫吃饭”,但既然签了字的就应该把它履行下去,现在最迫切的希望就是把到目前为止拖欠的三年半的钱先执行到。
她的苦恼:
第二段婚姻只维持了一年多,现在没有工作
在2013年2月,杨大容成立了新的家庭,还有了个孩子。“第二任丈夫很好,没有钱都给我们饭吃,但是的确恼火,她母亲也八十多了,负担重,养不起我们。”
“但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一年多。就是郭大勇害的!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,每隔半年去向前夫讨钱,他也觉得丢脸。”杨大容语速变快,称对方看到她和前夫之间因为经济纠葛还在来往,隔三岔五去法院讨要前夫的钱,被整烦了。但随后又改口称“当然这样说也不全对,婚姻毕竟是自己的事,是我觉得自己的这种情况确实会拖累到他,所以让他说重新找个朋友。能够承担的我自己会承担。”
杨大容告诉记者,自己现在没有工作,一个人在外面住。“也想有个工作,但是家里有小孩要带,抽不开身,现在就到娘家拿钱,到处借钱维持生活。”法院判给她的库房是她当年从娘家借钱买的,还给娘家了。
“把暂时的困难挪过去,等孩子明年上幼儿园了,可能会考虑做生意或者找点事情做。现在也只是想想,到底明年要怎么样,现在不确定。”杨大容哭着说。
成都商报客户端记者致电宜宾市中级人民法院研究室,希望联系到当初负责调解的承办法官,以及后来的执行法官,但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