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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下午,是青藏高原阳光最强的时刻。拉萨河谷的微风吹着河水泛起波浪,河畔的天空中,红、黄、蓝色的风筝上下飞舞,不时还有风筝坠落,引来一群孩子追逐,这是西藏拉萨人喜爱的传统游戏——斗风筝。
与世界大部分地区普通风筝不一样的是,拉萨风筝的细线上粘有极其细小的玻璃粉末。两个风筝交织在一起,看谁对风向的观察、风筝的掌控更为娴熟,一收一放间,两根风筝线相互摩擦,最终其中一根会被割断,风筝失控下坠。同一时刻,河滩上会响起一声响亮的藏语:“我把你的风筝线割断了!”语气充满了骄傲。
在10月1日至7日中国国庆节假期,每天都有上百位拉萨人聚集在河滩上斗风筝。58岁的巴桑和他的爱人次松每天下午2点左右从拉萨仙足岛家中出发,他们的三轮车上放着几十个前一天晚上做好的风筝,还有几个用于收纳风筝线的轮轴和一些饮料等。几公里的外的河滩上,已有很多风筝飞起来了,一群孩子也在等待他们风筝的到来。
巴桑说,他的父亲也喜欢斗风筝,而他本人6岁便开始学放风筝。他小时候住在古老的拉萨大昭寺附近,夏秋时节,孩子们多是在自家房顶上放,有风筝掉下来后,孩子们则奔跑在像迷宫一样的街巷里,争抢着捡到那个坠落的风筝。
拉萨人认为,放风筝最大的乐趣在于“斗”。“拉萨斗风筝的规则是,被割断掉下来的风筝,谁捡到就归谁。”巴桑笑着说,西藏山南及日喀则等地的民众也放风筝,但他们不热衷于“斗”。
巴桑回忆,他们小时候会收集废弃的圆柱形铁皮罐头,用来做收放风筝线的轮轴。同时,他们还会省下极其珍贵的零用钱购买细线,然后将玻璃啤酒瓶敲碎成粉末状,和着面粉调成浆糊刷在细线上,这样的风筝线才有“杀伤力”。
拉萨的风筝相对简单:将两根细小的竹条切削成合适的长度,然后交叉绑成一个弯弓状,再将纸张粘贴好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