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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对全乡借有信用社的借款户,每年每户我们至少要上门一次,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,青壮年人都在做些什么,亲眼看看养了些啥牲畜、有多少、地里、山上种了些什么,长势、销售如何。对欠有逾期欠贷户每年要上门二、三次,直到收清贷款。同时,每到一个村寨,对未欠有信用社贷款、家庭经济较好的农户,我们都要上门宣传动员存款。
由于每年都要到全乡每个村寨多数人家串户三次左右,所以,每个寨子的多数成年人我们都认识,他们更熟悉我们。回忆起这些,虽二十年已过去,但很多还记忆犹新,长啥模样、房子在寨子的什么地方,还历历在目。
记得在1991年11月前的小乡时,我经常一个人到村组搞信贷工作走遍全乡村村寨寨。由于信用社人少晚上无人值班,怕信用社被偷出事,我不论走到那个村寨,再远再晚都要赶回信用社守家。村民们怕我走夜路被坏人害,经常是直接把我送到乡里,或一个寨子一个寨子的接着送,那感情深厚得很。记得有一次,我在平寨村柏枝组办完事吃饭喝酒后天已黑净,柏枝组的村民把我送到平寨,平寨的村民接着把我送到尖山寨,尖山寨的村民又接着把我送到鱼洞寨,鱼洞寨的村民直接把我送到乡政府(那时信用社与乡政府同在一大栋房子里)才放心离去。
1991年12月宣部“撤区并乡”,谷堡、乌栗、场坝三个小乡并为一个乡,乡政府设在谷堡,称谷堡乡政府。谷堡、乌栗、场坝三个小乡信用社随行政机构撤并谷堡称谷堡信用社。谷堡信用社比原大了两倍多,辖内最远的村寨离信用社有10多公里,如绿水村等。为了回信用社守库保信用社安全,我们是经常披星戴月的往信用社赶。还好得“撤区并乡”后信用社人多了些,从此出门干工作都是两人一起。记得有一次我和胡昭祥在大塘村办完事天已黑,那晚信用社轮到我值班,再远再黑再累都要走呀,信用社出了事咋个办!大塘村到谷堡有20多里路,且多是爬坡。我们各人杵着一根木棍,走累了就在路边石头上坐歇一会,然后又走。各种虫和蛙、牵牛啷啷等小动物在路两边的地上和树上呜叫着,好像在欢迎我们。我们迎着月光走、看着满天的星星走、看着流星瞬间划亮天空走。走了两个多三个小时,终于到了信用社,看时间,10点过钟了。
回想起当年的那种劲头,今天都感到佩服,不!那是逼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