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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:有一种说法是,影片在传递一种“长得美做什么都是对的”的价值观?
薛晓路:你觉得我是在写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么?在影片前半段,我在写的时候是在借着海清的嘴在骂文佳佳,“你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,你这钱不是你爹的就是你干爹的”,其实我是在骂她。包括我还借黄太的嘴说她“现在的人有点儿钱都好凶啊”,因为她的人生选择,她面临着生活中“都是包”的一个状态,没有情感没有友谊,她和这些人的友谊都是在这个过程中才收获的,你觉得我这是在说长得美什么都对么?所以我真的是觉得太奇怪了。什么人心里是怎么想的,他就会去怎样去看。他心里充满着恶毒,所以他就看到了一种恶毒。
记者:还有人会说,贪得无厌的二奶反而得到这样美好的结果,这或许有些让人难以接受。
薛晓路:那我应该怎么去写她?假设换一种情况,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样去表现一个小三?我相信写那条微博的作者换一个角度他可能会说《红白蓝》特牛,我相信他会说。《红白蓝》里写的是什么?写的是这个女人知道她丈夫的死亡是因为他和一个情人在一块,但是这个女人最后会原谅了那个情人和她丈夫,不觉得这是人性中很有力量的地方吗?那应该怎么写那个小三?就应该写那个小三也撞死了,那个女人终于能冲到小三墓前说,“你这个狐狸精,把我老公弄死了,你看你也死了”这就是一个很牛的电影吗?这就是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和一个胜利者吗?我就觉得这个真的是好奇怪。
如果这样说的话,那二十年前另外一个电影经典,叫《漂亮女人》,我相信他看的时候也会跳出来说广电局太不像话了,“你们广电局怎么能进口这么一部电影呢,茱莉亚罗伯茨我再也不会看她的电影了,她这是一部为妓女漂白的电影”,为什么不说呢?